新年,是每年,每一个中国人都无法抹杀的一个等待。每一年的春花开了,又谢了;夏云聚起,又飘过;秋雨落过,又被秋风掩盖;寒气带来飞雪,再又融化成檐水;当腊梅绽放浓香的蜡蕊,水仙花在窗台上翠绿一片,鸽哨声荡回无精打采的暖风时,就又要春节了。
春节,回家。只需那个家在,就是一种无法排挤的魂牵梦绕。回家,进了腊月就想要回家了。当你拥挤在扛着、背着林林总总包袱的人流中,走向那列正等待着你的列车;当你跟随那些和你一样饱含着回乡高兴的乘客,喜滋滋穿过廊桥,登上那架正等待着你的飞机;多少回,似乎一年的辛劳就是为了这样的一次回归——回归到日思夜想的爸爸妈妈身边,回归到家的怀抱。那里,乡情就如一个暖暖的巢,由祖父祖母传给父亲母亲,再由父亲母亲传给我们。这样的传承中,年是一种殷殷亲情累积凝注的仪式,因其累积的凝注,才在每一个人的心中,都有一种沉甸甸的重量。
年货就是这殷殷情最具体的寄予。